楚風華怔住後知後覺弱弱地點頭道：“能。”

“還不滾？”

“我不說話了。”楚風華眨眼說完用手捂住嘴巴。

好兇，又是誰招惹這陰晴不定的老頭了，難道是這男人？

楚風華疑惑的看向跪著的中年男人，這思緒還沒有聚集，老頑童的聲音再次傳來，讓她心裏委屈著。

“我叫你滾，你們全都滾。”老頑童話落看向江夏和丁磊，聲音冷如冰窖，從未如此的老頑童這會兒讓人涼到心裏。

“我告訴你們，從今以後，沒有我的允許，誰也不準踏入這裏一步，否則…”

老頑童停頓了下，冷笑出聲繼續道：“你們說我這個年紀還會怕什麽？”

“對不起，師傅對不起…”丁磊聽完進入許宅後第一次開口說話，顫抖著雙肩一直道歉著。

“對不起？”老頑童冷笑擡腳朝他走近，站在眼前後一腳踢過去，那力氣是卯足了勁。

看著他倒地，老頑童再次上前居高臨下看著他，甚至把腳踩在他的胸口上。

花小時三人除了江夏都怔楞住。

“你的一句對不起，他們能活過來嗎？

你的一句對不起，是不是要我笑著說原諒你？

你的一句對不起，就能洗刷掉你做過的所有事情嗎？

我沒有那麽深明大義，我不殺你，我放過你，不是因為不忍，我其實恨不得喝你的血，吃你的肉，可我怕臟了自己，因為你不配。”

老頑童每說一句，丁磊臉色就白上一分，江夏不忍的別過臉去。

花小時沒有錯過，聽了老頑童的話心裏悶悶地，“對不起”三個字，其實真的很難聽，因為沒有辦法做到去原諒。

看著他那一瞬間蕭瑟猶如孤寡老人的背影，花小時起身想要去安慰，老頑童再次說了起來讓她頓住腳步。

“他們不會原諒你，我也到死不會原諒你，你不會得到救贖，你心裏的那點小算盤，永遠不會實現。

現在，立刻，馬上滾出這裏，別再讓我看到你，你讓我惡心，你讓想到曾經我有多麽的蠢，養了只白眼狼，害得自己家破人亡，你還在這裏尋求原諒，你…”

“老東西…”

“你閉嘴！”江夏還是不忍試圖說些什麽，剛叫了個名字就被打斷，老頑童語氣也好不到哪裏去，擡腳轉身走到江夏面上，依舊是居高臨下。

“如果，你還是我朋友，就對過去的事情只字不提，他…我不會原諒，你要為他說情，我們之間就如此杯。”

老頑童說完順手拿起茶杯狠狠地摔到地上，茶杯頓時四分五裂發出清脆的響聲。

聲音悅耳動聽甚是美好，可這每個人的心境卻不是那麽美好。

江夏擡眸直視老頑童淩厲冷淡的眸子，確定他說的是實話，也沒有轉寰的餘地，抿唇沈默了下去，半餉站起身告辭。

走到丁磊身邊，把他扶起，見他依舊自責不願意離去，他淡淡說道。

“這麽多年，有些事過不去，早知今日，何必當初，你這樣只會讓他更加厭惡。”

丁磊淚如雨下，深深地看了眼連眼神都不想施舍給他的師傅，轉身離去。

他真的知道錯了，這麽多年，他每天晚上做噩夢，夢見師妹和奄奄一息懷著身孕的師娘。

他是被豬油蒙了心智，才會幹出如此荒唐的事，他每時每刻不在後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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